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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话

脑洞四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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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萧景桓不甘心就此退出权利顶峰的舞台,勾结徐安谟率军五万,起兵谋反。靖王与梅长苏得到京城消息时,已经失了阻拦这场祸事发生的机会,但幸好,还有生机出路可循。

靖王的庭帐内,蒙挚正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两个人对着当下局势侃侃而谈,全然跟不上思路。

“殿下回的来吗?”梅长苏说的虽然是个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当然。”萧景琰回答地毫不迟疑,“你和母妃在这里,我就是死也要回来。”

梅长苏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在这样紧张危机的时刻生生稳出一丝从容安宁来。靖王静静看着他,也跟着淡淡一笑。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呀?”一直云里雾里的蒙大统领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纪城,”梅长苏手指一指,定然道,“把距离最近,战力最强的纪城军调过来,方解猎宫之围。”

“殿下要如何下山呀?”

“从北坡走。”梅长苏淡淡道。

蒙挚一下急道:“可是北边是陡坡,根本就没有路。”

“有路。”靖王接话道,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眉眼一下子柔和了些,“有一条很陡佷险的小路。当年我和小殊在九安山乱跑的时候发现的,应该就只有我俩知道。”

“哦。”蒙挚一脸被说服的表情,半晌他愣了愣,转头看着梅长苏道,“不对,两个人,那苏先生好像也……也知道是吧。”

梅长苏脸上表情如常,自有一旁的萧景琰看到他眼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什么都知道的苏先生淡淡笑了笑道:“是呀。我和殿下当年一起发现了这条小路,蒙大哥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蒙挚嘴里连连念叨着,突然脸色一变,声音生生拔高了一截道,“不对…不是,你,小殊你都告诉殿下了!”

梅长苏嘴角划出忍俊不禁的笑意,萧景琰也咧开嘴笑起来。

蒙挚震惊过后,满心欢喜道:“告诉了好,告诉了好。这下靖王殿下知道了你的身份,我这心里紧绷着的弦也能松一松,免得时时担心说错了话。”

“是我愚钝,”萧景琰轻轻叹息一声道,“才平白让小殊受了这许多委屈。”

梅长苏正想宽慰几句,帐外已经有人来传达皇帝召见靖王的旨意。萧景琰与梅长苏交换了一个彼此了然的眼神,便不再多话,拿起披风出去了。

这一日,萧景琰与皇帝分析完局势,终于是拿到了调动纪城军的兵符,立即就要出发去寻勤王援军。梅长苏与蒙挚一直将人送至下山的路口。

“景琰,”梅长苏唤出熟悉的称呼,说的话却平静中透着入骨的凉意,“如果我们没有撑到你回来,你须立即号召天下兵马入京勤王,决不可顾及犹疑。”

萧景琰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梅长苏的脸凛凛看了许久,那目光深得惊人,好像要将这熟悉又陌生的的音容狠狠临刻一遍,然后他道,“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靖王说完这句话,就立刻转身上马,坚定而又决绝地离开。梅长苏看着那很快消失在茵茵树影中的人,眼底一片同样的坚定。他们上一次并肩战场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往事,可是那份深入骨血中的默契和信任却从未有过褪色。


这一场艰难地固守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当萧景琰不眠不休整整三天,终于穿过猎宫前尚未凝干的鲜血见到梅长苏时,两个人只是沉默地点头示意,并未多话。一个满身风尘和血污,一个衣衫如故眼底藏着心血相熬的疲惫。幸好,这一战,他们赢了。

入夜,萧景琰终于处理完手边的忙乱,赶着月色的初辉去见他心底牵挂的好友。梅长苏撑着疲惫靠坐在床边,身上披着一层厚实的袄子,应该是料到靖王要来一直等着,可终是抵不过倦意睡着了,梦里不太安定地轻轻皱着眉头。

萧景琰进了屋看到这一幕很小心地放轻了声音,只打算过去把睡着的人好好在床上放好就走。可惜,他的到来大概带着独特的气场,直接被梅长苏感应到了。那睡着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迷蒙了一小会儿,将视线缓缓聚焦在萧景琰模模糊糊的身影上,他对这个人实在太熟悉了,即便是在不够良好的视觉条件下,依然马上认出来人。

“收整叛军的事怎么样了?”梅长苏眯起眼睛,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后,带着几分放松问道。

“已经妥善收编看管,”萧景琰答道,径自去扶人在床上躺下来,又说教道,“累了就睡吧,少操些心,旁的事情有我呢。”

梅长苏轻轻嗯了一声,竟真的很快就睡着了,神色十分安宁。萧景琰走前几日曾与静贵妃询问过梅长苏的病情,这会儿一时五味陈杂,既为他此刻能安稳的睡上一觉而欣慰,又为他带病操的数日倍感心酸自责。

第二天,萧景琰与梅长苏谈论起夏江的口供。不愿看到好友眼底再次盈满歉意和悔愧,梅长苏在听到戚猛兴冲冲跑来说捉到怪兽时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主动提出要跟着去看一看。靖王见了,也笑笑表示一同前去,可把戚猛得意坏了。

等真正站在铁笼前,看到了这传患许久的扰民怪物,梅长苏一下子脸色大变。曾经的记忆涌上心头,严重的烧伤火毒,再到落入雪坑被雪疥虫咬噬血肉面目全非嗜血失言的痛苦那般刻骨铭心。可即便如此生不如死过,林殊依然庆幸,他有机会活下来,有机会将父帅以至那七万袍泽的悲愤抗于肩头。笼中的人,是的,这个蜷缩起来嘶哑吼叫苦苦隐忍的人,没有人比林殊,比梅长苏更能一眼看穿和体会他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残酷。

梅长苏紧握栏杆的手连着那瘦削的身体轻轻晃了晃,另一只强劲有力的手伸过来,按在他臂上,带来支撑的力量。梅长苏在萧景琰疑惑担忧的目光里慢慢蹲下身子,安抚那个同样面目全非还不知是谁的故人。

“殿下,请把这个人交给我来照顾。”许久后,缓缓起身的梅长苏对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容置疑道。

“好。我和你一起。”萧景琰回答。

一下午,梅长苏让人抬来热水给这个毛人洗澡,还一直温言安慰。萧景琰忍下满心疑问,静静在一旁帮忙,并不主动追问,直到在看见梅长苏拿起刀割向自己的手腕时,靖王才脸色阴沉地抢先一步夺过,在梅长苏同样变色的目光里,强硬把那割肉放血的活做了。

“景琰!”

萧景琰面色不变的放过血,由着梅长苏用一方白色的绢布狠狠压住伤口,然后缓了脸色道:“一点小伤,对我来说更不碍事一些。”

梅长苏抿了抿嘴,装了满腹的道理却难得理亏无法辩驳出口。这一茬过去后,梅长苏才终于对萧景琰说起救下的必是赤焰幸存之人,对于这其中的缘由却是略过不提。靖王震惊之后,自然是应下梅长苏请静妃前来诊治的请求。

一日过后,情况稳定下来的被救之人终于在梅长苏的劝说下露出了左手手环的名字。是聂锋,纵使夏冬现在不在这里,两人也由衷为她,为他们感到高兴。失而复得,故人再见,在那般艰难的破碎过后,还能有破镜重圆的重逢,这是何等的幸运,又是何等的不幸。

这天入夜,连日操劳情绪大起大落之下,梅长苏终于还是病倒了。病势汹汹,萧景琰只能连夜去请母妃前来诊看。银银细针,在烛光里泛着刺目的幽深,一针一针落进梅长苏苍白的血肉。

萧景琰只能在一旁无能为力的看着,看着,看见,听见小殊模模糊糊的呓语,一字一字颤在心头上。

“景琰,别怕……”

靖王整晚守候在床边。天亮了,先生醒了,起色倒还好。第二天,皇帝下令启程回京,战幕已经逐步落下,只剩那最后一搏,这滔天的冤愤终可得清白。


景琰,别怕……

夜,将散。

长夜漫长,直到晨光初现,直到你重新睁眼的瞬间,我方能应你,散落满怀慌惧。


【完结】


为啥最近有种写什么都没什么人看的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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