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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话

君安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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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当了三十年皇帝的景琰重生到了长苏刚回来的时候……

(这文很久前开写的,多以原著为参照,主要写兄弟情谊。全文走TAG)

楔子

元佑三十七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金陵城早早包裹上银装,厚厚的积雪冻结在屋檐上,将这昔日华美的锦都装点成一只白色的巨兽,屹然潜立在大梁国的深处。

皇帝的寝宫里,已经不再年轻的帝王静静靠在榻上,往日里威严的双眼微微合起,他的面容已经被岁月刻满了沧桑的痕纹,现在更是含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疲惫。一旁为他诊脉的不是平日里的太医,而是一位须发皆白的华服老者,这人也已经不再年轻,只是一举一动间还能窥得几分昔日的风流自得。

半晌,皇帝陛下缓缓睁开了眼,刚刚的虚弱和放松马上被一股利利锋芒所掩盖,只要醒着,他就会是那个顶天立地的萧景琰,是那个励精图治三十年,一步一步将大梁国推向鼎盛和繁荣的强大君王。

……真是一点也不像自己面前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老人,蔺晨这么想着,不仅晒然一笑,然后就听到萧景琰用极其平静的声音道:“我大概时日无多了吧。”

蔺晨微微一怔,松开了手,然后慢悠悠的说:“能够到这一刻还这么平静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人。”

萧景琰听着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淡淡的幅度,有种无法用语表达的酸软情绪慢慢在他心底晕开。过了良久,这位大梁国的杰出帝王才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这三十年,我没有让他失望。”

唯一听见这句话的蔺晨已经站起了身子,他背对着皇帝陛下缓缓道:“是,他都看得到。”语罢,不等回应就大步向殿外走去。

三日后的午后,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少年急急向皇帝的寝宫奔去。男子年过四旬,清逸儒雅,气度不凡,少年未及弱冠,英姿矫捷,明亮张扬,只是现在二人都眉头紧锁,面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和不安。

寝宫里,萧景琰虚睁着双眼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周围太医的告罪声,一众妃子和皇子公主的哭喊声都好像隔得那么遥远,他只是茫然的将视线投向前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皇后用力握住皇帝陛下的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遍道:“安王和以舒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来了。”

萧景琰恍惚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是啦,安王,那是他给庭生的封号,因为那个人说过,对这孩子来说,平凡安康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小殊,你可以安心了,那孩子终究还是有一颗善良的心,二十年前的那次长谈之后,那孩子便辞去了所有的官职,只带着安王的称号去了江左盟,娶妻生子,一生安乐,惟你所愿。

就在这样的恍惚间,萧景琰的气息不由得又轻了几分,安王二人终于在此时赶到。萧庭生不顾一切的冲到榻前跪下,含泪呼唤这位给了自己无微不至关怀的父亲,萧以舒也在旁边跪下,带着哭声大喊道:“皇爷爷!”

萧景琰迷离的眼神终于恢复几分清醒,他艰难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苍白无力却又无比温暖欣慰的笑容。是以舒,庭生的孩子,他亲自取得名字,忆殊,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悄悄怀念那个永远沉睡在记忆里的挚友。

萧景琰艰难的抬起一只手伸向这对泣不成声的父子,想要拭去那些淋洒在往日清雅宁静和张扬跳脱上的无尽泪水,却在又一个恍惚间好像再一次看见了梅长苏温润的浅笑和林殊飞扬的嘴角,萧景琰也笑了,三十年来第一次笑的这么放松,这么自然,却又终究带着无尽的遗憾。

萧庭生悲伤地看着父亲笑着,悲伤地看着他嘴唇最后轻轻的闭合了几下,然后悲伤地看着那双威严温和的眼睛在自己眼前永远的闭上。

元佑三十七年冬末,大梁皇帝病逝。听到这个消息的蔺晨独自默默饮下一樽清酒,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小殊,我惟愿回到重逢前的那一刻,……”这是萧庭生听到的,这位让自己仰望一生的君父最后的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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